第六章  犯罪主体

案例1：2000年8月，刘某（生于1985年1月）见一女孩（11岁）在塘边放牛，欲牵牛玩水，女孩未理，即刻骑上牛背欲回家。刘怒，用手中木棍赶牛下水，欲使女孩受惊，发泄不满。不料牛入深水后，女孩惊慌落水。刘见状颇为得意，后见女孩沉没，急忙下水营救未果，女孩被溺死。

1、刘某对女孩的死亡主观上是否有过错？为什么？

2、应否追究刘某的刑事责任？为什么？

案例2：白某故意杀人案。(限制刑事责任能力)

被告人：白某，男，i35周岁，农民。

1998年7月19日上午，被告人白某与其内弟刘某开一辆小四轮拖拉机去该村煤矿拣煤块(该村村民用煤均不收钱)。该矿矿长李某因从矿井中吊出一节坏矿车要往煤堆旁放，怕碰了白某的拖拉机，让白某将拖拉机开到一边。白某误认为李某不让自己拣煤，便与李某纠缠吵骂，并将李某摔倒。李某与众人反复解释均无济于事，李某遂转身向绞车房走去，这时白某拿起一根道木追上去朝李某猛击一下，李某倒地以后，白某连击两下，致李某死亡。之后白某又跑到该矿饭厅及新华陶瓷厂办公室等乱砸一气。白某作案后跳井自杀未遂。

检察机关以故意杀人罪对被告人白某提起公诉。一审法院经公开审理查明：被告人白巢故意杀人事实清楚，证据确凿，但经司法精神病鉴定为限制责任能力人。所以，根据刑法第18条第3款和第232条的规定，判处被告人白某死刑，缓期2年执行。

法理分析： 

诉讼中，对于被告人白某的行为成立故意杀人罪不存在争议，但对于被告人白某应当承担的刑事责任，则有不同看法。一种意见认为：被告人白某故意杀人的事实清楚，经法医学鉴定该人作案时其癫痫病未发作，没有完全意识障碍，具有刑事责任能力，鉴定书认定其为限制责任能力。根据有关规定，罪大恶极的可以判处死刑，白某残杀无辜，应予重处。应以故意杀人罪判处白某死刑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。另一意见认为：白某杀人事实清楚。但经某精神医院对白某鉴定，诊断为癫痫(混合型发作)，癫痫性精神障碍(疾呆及人格障碍)。某精神医院鉴定结论认为：白某临床诊断癫痫症。癫痫大发作，癫痫小发作，癫痫性人格改变及智能障碍。1998年7月19日上午，打死李某，控制能力不完全。应判定为限制责任能力。根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18条第3款的规定，对白某可以酌情从轻或减轻处理，因而对白某应当判处死刑，缓期2年执行。

本案中，被告人白某患有癫痫，这是间歇性精神病的一种，被告人作案时“无意识障碍”，非精神病发作期间犯罪，应视为有责任能力，但被告人长期患有癫痫病造成个性改变及智能缺陷，“控制能力不完全”乃为客观存在。其属限制责任能力，应是有责任能力的范畴，根据刑法第18条第3款的规定，对白某可以考虑从轻或者减轻处罚，故我们认为，对白某判处死缓的意见是符合案件实际情况和法律规定的。